流放三千里,别说流放三千里,就算是一千里就够要命的。岂不闻,一旦朝廷有疏浚河道,维修河堤的工程,征发百姓服徭役,哪次不死上几个人。以展中成的年纪,真被发配,这辈子怕是要在异乡做孤魂野鬼了。
“啊!”展中成叫了一声,抢上一步就要从杨六爷手头抢过那根界桩。
可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呼”一声,杨六爷却一石柱将展里长打了个趔趄。这老头一该先前被人狠狠压制的惨状,恢复了乡里一霸的本色,大喝:“各位乡亲抄家伙,给我狠狠地打。展中成犯下重罪,已是奸佞贼人,就算是当场打死,咱们也无罪!”
众杨家人先前被展家打得心中冒火,现在竟然可以正大光明持械,如何肯放过这个报仇的机会,当下都提起农具,打得展家人鬼哭狼嚎。
展家虽然人多,可现在已经理亏,在展里长的率领中撂下一句:“姓周的畜生,姓杨的,你们等着,你们等着,这事咱们没完!”就做了鸟兽散。
……
“放水!”杨六爷今天获此大胜,意气风发,抱着界桩就好象是抱着和氏壁,且看且珍惜。他发出洪亮的大笑:“有这个把柄在手,我谅那姓展的瘟器再不敢过来罗唣,今年咱们的庄稼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