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就是要走的。你却要一辈子留在安东,所谓山不转水转,留的一线人情在,日后好相见。”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警告了,威胁公职人员,可恶至极,周楠脸一沉站起身来,将手朝屋外一指:“翁秀才,你我话不投机半句多,请!”
“好大胆子,竟然赶我走,好,咱们来日方长,有的是亲近的时候,希望到时候你别后悔!”翁春轻蔑地大笑,带着书童昂然而去。
好不容易混进体制,好不容易等到有人给自己送礼,结果遇到这事。送来就送来了吧,好把礼物带回去了。虽说不值几个钱,却叫人有一种被打脸的感觉。
周楠气闷地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调整好了心态。就利用衙门的职权,找了一辆顺道的牛车,揣了这个月的俸禄回到周家庄。
“周师爷这是要回家啊?”赶车的老头平日间专门负责为衙门送木炭等一应日常用品,自然识得周楠。
“正好到了每月十五休沐的日子,回家看看。”
赶车老头:“想必师爷挂念家中的娇妻幼子,就这么空着手,不买些吃事吗?”
“也是啊!”听他提醒,周楠就沽了两角酒,又向东门牌坊处胡屠夫那里割了一块三斤重的肉,肥七瘦三,挂在车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