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二人大感失落。
见他们情绪不高,周楠安慰道:“这乡下的丁口和田亩能有多少,忙上几日也收不上多少,不值得费这个劲。”他看了看前方的淮河以及来来往往的商船,心中一动:“阿大,阿二,这水上商家又没有偷税逃税的?”
依靠着淮河水运之利,不少人都靠这个行当赚得偌大身家,比如梅员外。只需找几家欠税户的晦气,再罚他们一笔滞纳金,就有不小的油水到手。
林阿二:“回师爷的话,我县倒是有不少人操水上营生,他们也是有地的,有不少人还欠了几年的赋税。不过,却收不上来,先生你也别动这个脑筋。”
周楠奇道:“什么缘故?”
林阿二:“这敢在水上讨生活的谁不是人精,不然,这江上又是巡检司的人设卡,又是大河卫的操江将士,甚至河道、盐道衙门都会插手,一般人下水,早就被人连皮带骨吃光抹尽。能够或到现在的,大凡都有背膊,衙门也不想惹这个麻烦,睁一眼闭一眼得了。真要去讨,说不定什么人过来说情。实在逼急了,人家把田地往有功名的举人名下一寄,你也没道理去收不是?”
“又是士绅免除一切赋税徭役?”周楠皱起了眉头,心中道:他年我若为首辅,当摊丁入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