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正是拙作,不堪入县尊这样的大方家之眼。”他谦虚了一句,接着道:“周楠虽然是一个地位卑微的吏员,不算是正经读书人。可在县尊治下,感念大老爷教化,逐渐明白了做人做事的道理,无时无刻不以圣人之道约束自己严行,此皆老父母之恩德。卑职有一诗献上,还请县尊斧正。”
封建社会,一个地方官的政绩从何而来,不外三点:赋税、文教和守土。
守土就是治安,创造一个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百姓安乐的和谐社会。太平年月,除了东南有倭寇为患,明朝其他地方大体平靖,这一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赋税,安东县积欠实在太多,对于国库的贡献根本就拿不出手。那么,史知县要想捞政绩,只能从教化二字着手。
教化说穿了就是意识形态领域,这玩意儿就是务虚,就看你自己给自己脸上抹金,怎么发动宣传机器为自己扬名。
既然县尊你有这个需求,我周楠又有文笔写得一首好诗词,自然当仁不让。看我赋诗一首把你夸成管、乐转世,不二名臣。
“写得不错。”史知县打断了周楠欲要进一步讨好自己的打算,抚须缓缓道:“就在方才,本官听到有人来报,王若虚大人的官船已经到了宿迁,知府已经过去迎接,大约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