亩良田,这十来年中却陆续变卖,将资产转移到南京和淮安,购买了大量的商铺和宅子,干起了坐商这个行当。
明朝中期正是资本主义萌芽时代,市井进一步繁华。一家府城中的商号随意做上一年生意,就抵得上千亩土地的产出。所谓无商不富,简乡绅算是开了窍了。
这次改田为桑和他也没有任何关系,又有机会认识王主事这种大人物,何乐而不为?
有他承头也好,如此周楠倒节省了一大笔开销。他手头十两银子的公款还要应付接下来几天的检查,茶水、伙食、鞋袜……林林总总也不知道够不够。
淮安这个地方处于大运河中段,乃是南北地理分界线,也是大明朝交通的枢纽。就其地位而言还真有点类似后世八十年代处于陇海线和京广线交界处的郑州。士绅门见过的大人物也多,可如王主事这种一言就能决定一省官员人事任免的强力人物还真不多见。特别是家中子弟有功名的,更是像饿虎扑食一起上去讨好,以期给王若虚留下好印象,混个脸熟。将来族中有人要谋官职的时候,拎着猪头也能找着庙门。
这其中,周楠还看到了自己的老熟人翁春。这厮是县学学生,有秀才功名,听说才学还是有的。进士不敢说,争取一下奋斗一下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