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看到周楠面带不豫,忙柔声道:“相公,我是这么想的。虽说你现在在衙门里当差,每月也有几两银子俸禄,可也没多少。家里的地也指望不上,现在就咱们夫妻还有小兰三个人,尽管够吃。但是,将来若再添丁进口如何够?做人得想得长远些才行,这次爹爹要弄船,兄长说了,如果做成,相公可占三成股份。我是妇道人家,外面的事情也不懂的,说错话相公莫怪。”
听她这么说,周楠心中一动。他现在穷得厉害,外面的债务也叫他心惊肉跳。单靠俸禄在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改变自己窘迫的处境。至于贪赃枉法,一时出于一个现代人的道德观荣辱观还做不到吃了被告吃被告。再说,他就是一个吏员,就算想收灰色银子,人家不知道直接去通县尊和县丞的关节吗,还用跑来找他这个师爷?
不过,云娘所说的倒是一条思 路。
他心中有心去试一试,口头却道:“事情哪里有这么容易的,这淮安府别的不多,就是衙门多官多,我真是芥子似的一个人物,根本就说不上话,明日我再去打听打听吧。”
说罢,他回头看了看云娘。却见,云娘大约是因为不住挥着扇子,浑身都被盛夏的热汗沁透了。在自己家中,她也没有什么好讲究的,只穿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