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府城里随便来个人都是大爷,咱就得小心侍侯着。往年这远盐的活给谁干,给多少条船都是盐运衙门里转运使和同知大老爷定下的,我可做不了主。今天你既然求到我头上来,我就说句实在话吧。如果衙门里的大老爷说上一句话,你要放多少条船进去,我都同意。”
周楠心中暗骂,我如果走得通转运使和转运使同知这种从三品、从四品大员的路子,还用在安东做一个小小的典吏,你这厮分明就是搪塞于我。
今天既然来了,周楠自然不肯空手而归,只道:“石知县,盐运知事所在咱们安东已经有三十来年了吧?地方上有事自然不会劳烦贵所,可若贵所和地方百姓起了冲突,不也需要衙门调解。还请看到两个衙门走动多年的情分上,行个方便。”
石千石口中说盐运和地方政府不犯交涉,可真有事,有的时候还是要找到县衙中去。场面上的事情,你给我面子,我给你面子,花花轿子人抬人,这个道理想必石千石应该懂得。
周楠这话是在提醒石千石,如果以后盐运有事,也别指望县衙出面。说不好,他还会找人给他的知事所寻些晦气。
石千石如何听不懂周楠的弦外之音,突然沉下脸,冷冷道:“周师爷,我是军汉出身,有点怪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