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言之有理。你我今日一见如故,敢为高姓大名?”
周楠自然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反问:“听朋友的口音好象是府城里的人,怎么跑我安东县来了?”
那书生叹息道:“小生正是府城人氏,读了二十多年书,至今还没有中举,家中已经被我读得精光穷尽,只能抹了脸不要,来这里坐馆教书。再下年届二十,家中无田无地,也没有良家女子看得上,为能给我家留下血脉,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愧对先人。”
“原来是府城生员。”周楠突然开起他的玩笑来:“上次这梅家二小姐以文招亲一事想必你也听说过吧?”见他点头,周楠道:“那时候朋友怎么不来碰碰运气,听人说梅二小姐生得国色天香,又有一大笔嫁妆。若朋友真有才,岂不是人财两得,少奋斗三十年。”
“我却是有节操的。”那书生摇头:“大丈夫,岂能依靠妇人作为进身之阶?再说,就算妻家有嫁妆,也不是你的。还是这五十两束修拿到手上,随意使用起来快活。至于美人儿,怎比得上银子。有钱,什么美人得不到?”
古代虽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丈夫是一家中绝对的权威。可这只是对普通人而言,在大户人家行不通。试想,一个富人家的小姐嫁给一个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