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门之后,咱们梅家就没有安宁过。如今,她又将我家声誉彻底败坏了,须留她不得。老夫已将她赶出家门,听凭其自生自灭。至于她以前带过来的嫁妆,自带回去。如今,不但你那些欠条,就连她以后的所作所为,同我梅家也没有任何干系。周师爷,你要欠条,自问那贱货要去,找老夫做甚?”
“啊!”周楠又叫出声来,一颗心仿佛跌到万丈深渊。恼道:“梅员外,做人可要厚道。当初你可是答应了把欠条给我的,现在又说这些?”
梅康点头:“没错,老夫是答应过去。可是,我没欠条,又拿什么给你。这么说来,也不算违约。师爷,那妇人就是疯子的,说不好现在已经上你家讨债去了,还是多想想给如何应付吧,又何必在我这里痴缠,送客!”
看到周楠离去的背影,梅员外无声地冷笑起来:周楠啊周楠,看这一关你怎么过得了?素姐那娼妇就是个天煞孤星,粘谁谁倒霉。偏又记仇,且生性狠毒。你辱她极甚,这个疯女人一旦报复起来,姓周的你不死也得脱层皮。痛快,痛快啊!
一想起县试前那日那事,梅员外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天,周楠来家里泄露县试考题。梅员外也知道这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绝对不能外传,更别说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