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里,城门也关了,自然回不去,周楠就和梅迟住在梅家的农庄里。
天气实在太冷,农庄的炕烧得热,周楠这一睡就睡到午后。
他心中摇头:史知县太懒,果然有什么样的将就有什么样的兵。我在他手下当了这半年差,人也变得懈怠了,丧了丧了。
吃过饭,估摸着史知县已经开始视事,周楠就拿了起出的梅大公子的一片肩胛骨、红丸和梅大公子的杂记坐了车回到县衙。
十年前的悬案得破,自己终于可以洗刷身上的冤情恢复秀才功名,周楠只感觉浑身清爽。
刚到后衙,就看到史杰人正在一个衙役的的服侍下正在穿他的大红官袍。
明朝官员的袍服非常宽大,穿戴起来也非常麻烦。所以,不到逢三六九放牌的日子,史知县通常都是一身道袍或者鹤敞。今天穿得这么正式,显然是要出席一重要场合。
没等周楠问,史知县就道:“你来得正好,在前面引路,陪本县去一趟妙通观,请玄真道人。”
周楠笑道:“不知道同行的还有什么人?”
史知县:“玄真乃是得道高人,不可轻慢。鸣锣开道净街什么的都免了,仪仗一概不打,以示尊重,就你我和两个书吏。本县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