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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一大早他就满面不快,一言不发地跟在史知县和周楠身后,看周楠的目光也不怀好意。
时间很早,天刚亮,周楠就和众人送史知县一道出了衙门,朝码头走去。
史知县在这里奋斗了几年,和安东已经有了很深的感觉。就不坐轿子,说是要最后看一眼县城。
街上没有人,只一行人清脆的脚步声。
周楠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低声对史知县道:“县尊,是属下办事不利,弄得今天如此冷清,早知道就让县里的缙绅和百姓组织人手来送。”
没错,这么冷冷清清地走,就好象是吃了败仗一样,换谁心中都是不那么痛快。
史杰人摇头,微微一叹:“子木,你也不是不知道,上次改土为桑之后,本县已经和县中乡老形同陌路。既如此,又何必强求。我已经不是安东知县,去叫,他们若是不来,反弄得没脸。”
周楠:“其实,我可以叫梅家的人来送的,梅康手下百余人还是凑得出的。”
“何必,何必呢?”史杰人一笑:“子木,今日分别,你我又何必因这种琐事坏了兴致,走走走,让本官再看看安东。”
后面,詹师爷只是冷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