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知县大怒,喝道:“好个狂悖的胥贼,真当你是什么人,本老爷又有何打不得,来人,拖下去,照死里打。”
他本是心胸狭窄之人,早就深恨周楠,此刻是下杀心了。
听到这话,归县丞得意地看了周楠一眼,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周楠将手一背,淡淡道:“大老爷别忘记了,周楠如今已经恢复了生员身份,乃是名教中人。按照我朝制度,地方官要处罚一个有功名的读书人,当有本地学政官当场。就算这个生员犯有十恶不赦大罪,也要先革除了功名才能审讯用刑。还请县尊先将本县县学学官请来,若学政说我有罪,可报省学政衙门,再论。”
詹知县闻言一愣,看了看归县丞和詹师爷:“有这个规矩?”
詹师爷微微颔首,而归县丞却是一脸的失望,看来是真的。
詹知县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继续骂道:“好个贼子,真当本老爷打你不得了?我我我,气死本官了。”
归县丞突然喝道:“好个周楠,你不尊上司,在大老爷这里狺狺狂吠,一个目无尊长之罪就逃不过。按照我朝制度,当打三十棍,罚半年俸禄。”
听他提醒,詹知县哈哈大笑:“本官倒是忘记这一条了,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