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此人是谁?”
此刻,在荀家后院的精舍中,一个身戴重孝的五十来岁的妇人拿着一本名刺问。
此妇人生得银盆大脸,身材中等,面上带着一种居移气养移体的富贵人家女眷的威严。不过,她那双眼睛里却带着莫名的凶横之色,却是破坏了个人整体形象。
屋中还有两个男子,一人大约三十出头,面容苍白,显然是酒色过度精力不济,他也披麻戴孝,显然是荀举人的直系统亲属。
另外一个也是五十来岁的老人则相貌堂堂,面色红润,身上只穿着一件道袍。
他接过帖子一看,道:“是河工的一个杂流官,从八品。”
妇人有些恼了:“他这次登门吊唁我家老爷,怎么只随了二十两的心意?兄长,这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啊!”
没错,这人就是荀举人的大妻丁氏,另外两人,三十来岁的是丁夫人的儿子,得了秀才功名,世人都唤着荀举人,道袍老人则是丁夫人的兄长。
道袍老人一笑:“妹子你也休要气恼,河工那边可同我没有什么关系,此人和我也就是认识,彼此也没有什么交道,他能来也是一份心意,不必在意。”
“恩。”妇人又拿起一本帖子,眼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