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开始,朝廷就陆续拨下银子让淮安府赈济灾民,总数达三十万两之巨。”
周楠吃了一惊:“这么多,没见到款子啊!”
“也对,此事由府衙一手操办。为避免银子发到灾民手里,百姓得了钱都吃光用光,然后接着等靠要,宋知府上了个以工代赈的折子……事就这么成了。”
原来,淮河年年泛滥,堤坝年年都要加高。因此,朝廷在淮安城中设了一个河道衙门,专门负责黄、淮水利。每年光水利款都需几十上百万两,因此,河道和漕运乃是明朝两个吃钱大户,两大衙门的主官也都是部院级官员高配。
河工可是一块大肥肉,任何人都想咬上一口。
于是,宋知府就动了心,准备用以工代赈的借口从中渔利。
本来,你一个地方知府将手伸到河道上去,动了人家的蛋糕,那可是官场大忌,也会受到河道大员的强烈反对。可说来也怪,宋知府这折子一递上去,朝廷竟然准了。
这事从头到尾都透着蹊跷。
听丁启光说完,周楠不解:“县尊你同我说这些做甚?”
丁启光并不直接回答周楠的问题,道:“我朝历来有非进士不得为官的制度,杂流宦海沉浮一世,最多也就像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