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旁观,但事情还是找到他头上。一个应对不妥,老夫的政治生命就要结束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好好查一查这事。如此,怎会弄到如今这般被动。
徐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摘下进德冠放于地上。
抬起头,面上已满是滚热的老泪:“老臣如何能够让君父背负如此恶名,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只要能够澄清陛下英明于万一,臣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嘉靖突然一脸的尖刻:“怎么,阁老要撂挑子?事情闹这么大,想袖手不管?宗室的事尚未了解,你却要请辞?”
前头的事情还没说清楚,你就要辞官,传出去,想得美。
徐阶摇头,甩下几滴泪水,又拿起先前嘉靖看也不看就扔在地上的那份朱聪浸所写的陈情书,高声道万岁你看这奉国将军的陈情书。”徐阶心中发狠:赌了!
他一清嗓子,声情并茂地读起来:“……臣等身系封城,动作有禁,无产可鬻,无人可依,数日之中曾不得一食……老幼嗷嗷,艰难万状。”
“……有年逾三十而不能婚配,有暴露十年而不得殡埋,有行乞于是市,有佣做民间,有流移他乡,有饿死道理。虽为宗室,苦甚穷民。俯地仰天,无门控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