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又道:“太医院的方子固然要吃,但外间也得请郎中来看看,双管齐下,也多一分安稳。”
徐阶装着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首辅此言极是,想必东楼的身子不日就能好转。”
严嵩苦笑:“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即便是李东壁下的方子,却也没什么效果,说是得养,养上一年半载,元气若是恢复了,或许有救,若恢复不了,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说到这里,严嵩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担忧和疲惫。
徐阶吃了一惊:“阁老口中的李东壁是不是以前太医院的李时珍?”见严嵩点头,又问:“李时珍不是回乡著述了吗,怎么到京城里来了?”
严嵩:“真是他,李时珍这次去燕山采药,在京城勾留了几日,专门到我家里给东楼诊脉,说是情况不太好。”
他面上的气色更差,又重重地叹息:“实话同次辅讲,老夫是什么法子都想尽了,就连宫中的术士和祝由也请过。”
徐阶心中感觉可笑:大家都是读圣贤书的,子不语怪力乱神 ,祝由科本就是用来愚弄村夫农妇,没钱抓药的穷人的,这严阁老也信,真是荒谬!
不过,他还是顺着严嵩的话道:“试试也好,民间有冲喜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