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周楠被门房领着进了唐顺之府大花厅中。
厅堂有六七个文士模样的人正端着茶杯谈话,唐顺之不知道正说到什么有趣的事儿,笑得畅快。
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老唐大约是在南京户部尚书任上日子过得悠闲,又不用在江海上上日晒雨淋,人也白皙了许多。
周楠见到他,心中不觉一阵欢喜,急忙上前拜道:“小子周楠见过应德公。先前才得知大司农进京,学生故尔来迟,还请唐公恕罪。”
自从穿越到明朝之后,他时刻在波谲云诡的官场厮混,和人打交道都会带上一分戒心,并会在心中衡量这个人脉对自己有害还是有利。
二十七八岁年纪在现代社会,或许还是一个社会主义巨婴。但在古代,已经过了无效社交年龄。
惟独在和唐顺之接触的时候,他不会有那么多心眼,整个人都非常放松,心中怎么想,口中就说什么。即便说错了,受到他的责备,也是心悦诚服。
这大概是周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尊重之人吧!
唐顺之站起身来,一把将他扶起:“老夫也是昨日才来京城,只听说你在行人司做官,却不知道家居何处。正准备忙过这一阵,再让人去司里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