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虽然罩着朴素的襕衫,里面却是一身绸缎,闪闪惹人爱。看模样也不是什么正经读书人,倒像是个商贾。
“我就是周楠,武秀才不用多礼,坐下说话。甜不甜故乡水,亲不亲家乡人嘛!”周楠伸手虚扶了一把,好奇地问:“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谢行人。”武新化起身,将半边屁股放在凳子上。又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递给周楠:“我家与荀府乃是世交,晚生和荀兄也是同窗好友。这次进京办事,听荀兄说子木在京城行人司做官,就厚着脸求过来。方才晚生去府上拜访,听如夫人说周行人在这里应酬,冒昧前来。还请行人看在荀兄的面子上,帮在下一个小忙。”
原来这人是大舅哥的同窗,都四十多岁年纪,还一口一个晚生、在下,辈分都乱了,能是什么好人?
周楠心中厌恶,接过信也不看,就扔到一边,不想搭理武新化。
武新化感觉到周楠的冷淡,又去搭讪朱聪浸:“不知这位老爷姓甚名谁,偶遇也是有缘,容晚生再开一席,还老爷亲近。今日的一应开销,都记在晚生帐上。”
作为和周楠无话不谈的密友,周家小妾荀芳语的事朱聪浸也知道。他是宗室,嚣张惯了,喝道:“谁要你请,本大人是没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