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参加完加试回来已经半个多月,现在已经是月底。
阿九和严绍庆的婚事订在下月十五,也就是说还剩二十来天。
不对啊,我不是帮她写了一本《饮水集》自污吗,严家怎么还肯纳她进门,这事情究竟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严绍庆这个情敌周楠下来之后也找人打听过,听说此人平日里好酒探花不说,还养相公养书童,生活作风糜烂。
周楠一想到阿九这么一个明慧潇洒的女孩子被他压在身下的情形,就毛骨悚然。更可怕的时候,严嵩倒台之后,龟相徐阶为了表示和严党划清界限,竟让自己孙女自杀。
“不,不能这样……”他眼圈红了,捏紧了拳头,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
“什么不能这样?”余氏好奇地问。
周楠:“没什么,没什么……”
余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这狗官原来中意我那乖侄女儿,呸,你也配!哈哈,你现在知道失去心爱女子的滋味了吧……呜呜,娘子,娘子,你在哪里啊?”
堂堂一条的汉子竟抱着头蹲在街边哭起来。
余氏叹息一声,伸出手轻轻拍着兄弟的肩膀:“都是命啊,老天爷这么安排的,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