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情忙碌了一个晚上不说,还被袁大人把自己吓了一跳,正要灰溜溜离开。
突然,身边有人悠悠道:“龚御史就这么走了,不觉得可惜吗?”
回头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去,正是周楠张嘲讽的脸。
龚情一口恶气正没处发泄,喝道:“周大人,你的问题还没有交代呢?你还有你船上的所有人跟本官去驿馆。”
周楠:“愿随大人而去。”
他这么干脆倒是出乎龚情的意料。
周楠接着又轻笑道:“刚才这个袁大人明显就有问题,难道你不想查查,下官甚是替大人你感到可惜。诺大一桩足以震惊朝廷和天子的政绩,你就这么放过了?”
“政绩”二字让龚情耳朵一耸,不觉问:“什么问题,就因为没有太监来接船吗?”
“对,这只是其中一点。下官怀疑,这船银子根本就不是天子内帑,而是他严阁老私自给福建前线筹募的军饷,而且还是通过盐司弄的。大人你想想,这是什么性质的罪名?只需封了银船,严阁老一党就会跳出来,朝廷自会查办。”周楠咧嘴轻轻地笑道。
狐狸尾巴总算是露出来了,总算是查到严嵩的财源了,原来是通过鄢懋卿之手。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