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毕竟有限,世上鲜有以杂流而为正印的先例。即便寥寥几人,也一个正四品到头,怎么比得上科举出身海阔天空。”
他这话说得对,杂流官升职本就难,到正四品已经是上限。即便勉强挤进四品以上高位,也只不过是佐二官或者部院的副职,怎比得上正印官独当一面的威风。
打个比方,府一级的同知都是从四品,按说比下面的知县官大了多。可因为不是进士出身,知县大可不鸟。就其背景来说,一县知县上头有朝廷大员的座师,还有无数同窗同门,活动能量也不是同知若能比的。
是啊,周楠即便将来有徐阶提携,可因为有文凭这个短扳,头上始终有个透明天花板挡着。
如此看来,自己要想一展胸中抱负还真得去走科举这条路了。
王世贞继续说道:“就子木你今天的作业看来,今年顺天府的秋闱大可争取一下,把握还是不小的。可是,世人都知道你是徐阁老的门人,再加上为师和顾尚实有旧怨。怕就怕顾言到时候因为朝野物议,正好借这个机会把你给刷下去。”
“所以,为师说你现在恶了徐阁老,正其时也。不会是子木你有意为之吧?”
自己这个学生浑身都是机灵劲儿,没错,他应该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