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醮一事,官署的人说内帑将这笔款子给扣下来了。没有款子,斋醮还怎么办,天子若是责怪下来,这不要命吗?”
大热天的,六根还穿着明黄色的八卦衣,头带金冠,整齐得像一只火鸡。估计是因为心中着急,满头是都是汗水,掖下两陀水迹。
这个时候,旁边的史文江放下二郎腿,将一杯茶递过去:“这位道长如何称呼,你先喝口水慢慢说,天塌不下来的。”
看史文江和周楠有说有笑,六根以为他是周楠的贴身随从,接过杯子一口喝干,道;“贫道六根,在神 乐观当职,事情是这样……”
他大概将神 乐观后天要进宫侍君办差一事说了一遍,又道:“现在上头不拨款子,事情大了。”
史文江又问:“没有款子啊,不过是打醮而已,找几个道士念上几句经,烧点香了事,也费不了几个钱。要不,司里和观里凑凑,对付得了。”
六根:“还请教如何称乎?”
“史文江,从淮安安东来投奔周子木。”
“史先生你却不知道,这皇家自有皇家的规矩,丝毫乱不得。”六根苦笑,“天子打醮,可不是斩鸡头、烧黄纸、喝血酒那么简单。首先你要设坛,需要上好的香木,陈放酒脯、饼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