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说得好的。”似在回味这句话。
“君子当知难而进。”周楠侃侃言道:“小严当初为福建筹集军饷总的来说有三条路子,其一,从国库挪借。他身为内阁首辅,圣眷极隆,户部畏惧他的权势,必然不敢反抗。如此,严嵩子吃卯粮,借新债还旧债,倒也能将帐目抹平。”
听他说起正事,嘉善提起了精神 ,摇头:“此法不可行。”严党垮台,中央各部院人事变动剧烈,进了许多新人,他们未必都卖王府的帐。而且,朝廷革新,到处都伸手要钱,给谁不给谁,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户部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周楠一笑:“当然,这个办法肯定是不行的,却并不是因为户部怕被人弹劾。”
嘉善心中奇怪:“为什么?”
周楠:“那是因为户部已经没钱了,实际上这几年严党从户部那里借到的钱越来越少,到最后已经无钱可挪。”实际上,到嘉靖末年,国家财政已经迎来了空前的经济危急。
国库太仓银长期都维持在几千两的规模,简直是骇人听闻。
嘉善:“是这个道理。那么,严嵩的第二条财源是什么?”
周楠:“勾结地方缙绅,利益输送、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