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公。”周楠顺势起来,定睛看去,眼前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和严嵩一样神 采熠熠,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
长期的牢狱生涯并不使他消沉,此刻的王抒看起来精力显得十分充沛。
周楠心中赞叹,能够被关在北衙里的都是非常人,真真叫人敬佩。
王抒依旧不肯放开周楠,用手抓住他的胳膊不住端详,对身边的王世贞说:“世贞真是收得一个好学生。人品、才干、文章都是上上之选择,你前番带来的子木在内书堂写写的讲义为父给严分宜看了。老夫不懂得理财,但老严却是圣手。就连他对子木的观点赞不绝口,想来只极好的。世贞,你年纪大了,精力有限,想来他是你的关门弟子吧?有徒如此,也算圆满。”
王世贞眼圈还红着,想来刚才哭过:“父亲大人也别夸奖子木,依儿子看来,子木的学问文章还差得远,怕是要堕了咱们琅邪王氏的名头。”
王抒放开周楠,一摆手呵呵笑道:“严师出高徒那是对的,可还得把握一个度。严格固然可以使学生不敢懈怠,保持谦虚之心。可若是骂得太狠,却叫人失去自信,做事做人作文畏手畏脚。青年人,当有一股锐气。不就是顺天府乡试吗,又有何难?”
听到他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