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骂陈矩幼稚,学生确实幼稚。说到底,我只是一个普通内侍,而先生只不过是个正六品司正,人微言轻,又如何能施展胸中抱负?”
他抬起头大着胆子看着周楠,面上全是亮光:“改革,无论是商鞅还是吴起、王荆公都是一个从上到下,高屋建瓴的过程。人主的信任、宰执天下的权柄缺一不可。”
“先生胸怀奇志,肯定有改天换地之志向,只不过时机不成熟隐忍罢了。学生也是想了几天才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先生需要的是权力。可叹学生当时竟然不理解恩师的用心,横加指责,真是百死莫赎也!”
说到这里,他眼泪长流。猛地站起来,语气铿锵地喊道:“恩师,为天下苍生计,为了大明朝,请做首辅吧!”
周楠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陈矩,你是疯了吗?为师一个六品杂流,何德何能入值内阁,传出去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开玩笑吗,还是我今天起早了?
俺现在连个举人功名都头疼,做梦都想当地方正印官,你一来就建议我去竞争首辅这个职位,步子也未免太大了,也不怕扯着蛋。
打个比方,就好象后世一个正处异想天开要去竞选正国,不被人送去疯人院才怪。
陈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