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地站起身来,谦虚几句,其中一人还激动地滴下泪来。
顾言勉励了他们几句,道:“好,就以你们五人的考卷刊印成集吧!另外……”他回头对段提学笑道:“提学,你也给各篇文章下一道判词,点评一番。”
“那是自然,职责所在,岂能推辞?”
段提学慨然应允,又笑道:“不过,我却要向大宗师推荐一篇文章。此人虽然不在你所说的几人之中,但文章并不逊色诸生,甚至尤有过之。”
他有不同意见,众举人心中好奇这段提学推荐的这人是谁,都转头看过去。
周楠心中一动,老段不会是推荐我吧?
顾言:“提学请说。”
段提学道:“此人就是周楠周子木,他的考卷本官也看过了,做得不错。比如第一提《君子之道费而隐》,稽首‘《中庸》明道之体,而总见其不可离焉。夫道固兼费隐者也,始于夫妇,而极之天地,无一可外道者,而谓道可离乎哉?’破题破得妙,承题承得顺。”
“此文逐段直落,不用忸怩,做作自然,理足气贯。通篇只在道体上说。详密安闲,下语俱极斟酌,乃是难得的精品。大宗师,周子木的文章收进集子中,你可有异议?”
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