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是精明,晓得他已经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 。
叹息一声,道:“都是二十年前的往事了,过眼云烟。如今的太医院早已物是人非,再不要提了。可是,你不提,难保没有想翻旧帐,要用前朝的剑斩今朝的官。况且,许绅又是我家的亲戚。”
当初太医院许绅是徐阶检举揭发的,嘉靖这才赐死了许太医。
也不知道徐阶知不知道正德朝的往事,又知道多少。
但这事不能不防。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做不成首辅。
锦衣卫指挥使和东厂提督联手,这事也不难办。
朱伦:“伯父,接下来该怎么做?”
朱希忠想了想,道:“这事如何取证,如何禀告天子,陈洪比咱们更擅长。你我什么都不要做,默许就是了,尽量不要粘惹。”
“可是伯父,方才陈洪不是亲自登门吗,又如何回话?”
朱希忠:“不表态也是一种态度。”
不表态,那就是默许,陈洪肯定会放手去做的。
从伯父府上出来,朱伦感觉自己胸口都憋得像是要爆炸了:公理呢,正义呢?
心中即便再不愿意,该干的活儿还是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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