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余某的原本是徐次辅的家生子,后来脱了奴籍,落户于大兴县,有户口鱼鳞黄册为凭证。”
袁炜看得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和段大人又有什么关系?”
周楠道:“好叫老大人知道,这余某乃是段提学儿媳妇的前夫,去年被师娘子招赘回家,后来被休。师娘子带孕回到段家,她和余某所怀的孩子要过继给段提学做孙子。”
“此事可真?”袁炜听他说完,神 色大动。
周楠:“千真万确。”
袁炜心中一阵狂喜,他现在之所以如此狼狈,将来还有可能更狼狈,还不是因为言官们借段提学家而媳妇莫名其妙怀有身孕,然后弯弯拐拐地弹劾到自己头上/
到手,段提学固然免不了有大麻烦,就连他也要被骂得狗血淋头。
现在内阁正风雨飘摇,朝局动荡得厉害。一场大风暴隐约有酿成的迹象,一个不慎,自己也要跟着垮台。、
作为官场老人,他实在太明白很多事情刚发生的时候看起来不大,可谁也不敢肯定在有人推波助澜的情况下会发展成什么/
现在既然段承恩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能够说清楚来历,言官们也没有道理找段提学,找自己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