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着嗓子呵斥:“周楠,你怎么进西苑了,谁放你进来的?”
周楠:“回陈公公的话,周楠虽然被免去了所有官职,但现在还是内书堂教习。听说李阁老今日有事,就由下官过来代课,惊扰圣驾,死罪。”
“你也知道是死罪啊?”陈洪怒喝:“倒是忘记了免去了你内书堂教习一职,你犯下了那么大的罪过,竟致裕王世子于险地。天子宽厚,赦你一回。你不在家中面壁思 过,反进禁中传播异端邪说,该当何罪?不但是你,今日放你进大内的一干人等也在责难逃,还请万岁爷下旨。”
听到异端邪说四字,周楠心中略微一惊。他在课堂是讲了许多超越这个时代的内容,其中的扶持工商、阶级分析实在是太离经判道。虽然说内书堂的课业多以实用为主,并不一味叫大家读四书五经,培养的是事务官而不是外朝那样的政务官。但陈洪真要挥舞道德大棒上纲上线,还是叫人承受不了。
正当他斟酌这该怎么反击的时候,突然一个太监走出来,跪在地上,叫道:“万岁爷,各位相公,陈公公之言奴婢不敢苟同。我朝外儒内法,以规矩以法纪治天下。所谓天大地大,规矩最大。周教习既然是内书堂先生,自然有资格进西苑,自然有资格在陛下驾前称臣。陛下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