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争取,怎么争取,你开什么玩笑?黄尚书今天摆明了就是站在徐阶、周楠他们那边,这人又是个沽名钓誉之徒,文官还不尽帮着文官说话?”
朱希忠:“陈公公,你发现没有,刚才黄尚书审空明的时候,好象根本就不想听空明说什么。一来就叫人打杀威棍,就算那十五棍打完,说不好过得片刻一言不合又要用刑。你我都是办老了案的人,难道没发现什么?”
“什么?”
朱希忠:“你发现没有,行刑时用的棍子分外沉重,可不像是白蜡杆子应该有的分量。”
陈洪:“怎么说?”
朱希忠:“须瞒不了我,棍子里面灌了水银,打上一顿是什么后果,你我都清楚。想来空明吃了一棍,也感觉出来了。棍子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疼,这才胡乱攀咬公公,想再扯出一个大人物保命。这黄尚书,那是动了杀心了。”
陈洪抽了一口冷气:“黄尚书要打死空明,他这是为什么?”
朱希忠:“这案子已经不单纯是空明刺杀世子那么简单,还涉及到储君之位,涉及到内阁人事变动,涉及到文官和咱们厂卫的矛盾,真要较真,那就是一团乱麻。而陛下又是个怕麻烦的人,既然剪不断理还乱,索性就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