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得久了,想到周楠就要离开,他心中突然有种强烈的不舍:是啊,也只有周楠能够在朕面前敢说真话,而那些话又是那么的有趣。
正在替嘉靖搓脚的黄锦闻言笑道:“老爷,君父君父,即便是普通人家的父母谁不盼望自己的儿子有出息,能够在外间的广阔天地有所作为?父母再不远游没错,但下面不还有一句游必有方吗?”
“是啊,朕也不能阻了周楠的前程啊!”嘉靖叹息一声:“周楠。”
周楠:“臣在。”
嘉靖有点伤感,不再多说,只对黄锦道:“黄锦,朕的腿有点痒,帮朕挠挠。”
“是,老爷。”黄锦轻轻地在嘉靖那瘦骨嶙峋的小腿上抓了抓,突然,有五道血痕显现出来。
他忍不住低呼一声:“老爷!”眼泪就落了下来。
“哭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丹毒发作的情形,嘉靖这一年来越发严重了,心中不觉有些抑郁。
他突然转头问周楠:“周楠,何为不朽?”
不朽者有三,立功、立德、立言,这是儒家学说中的常识。不过,周楠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回答。
嘉靖这是在问他对于生死的看法,如果照本宣科地回答这个问题,固然是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