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说,咱家已经七十岁的人了,再过得几年就要回家养老,你们不要给我找麻烦,我也不会给你找麻烦。真惹恼了咱家,咱家也不怕,大不了去给历代先皇守墓。
司礼监值房没任何问题,朱伦那里见了周楠还是那副害羞模样,说不上两句话就拱手送客,让人猜不出他心中的打算。其实也不用多想,他肯定是跟着朱希忠陪裕王系一条道走到黑的。
至于张居正,每次周楠到那里去看史文江来没有,老张就拖着他探讨半天学问,搞得周大人心气浮躁,偏生又不好发作。
天一点天黑下去,黄锦还在家中养病,估计是不会来西苑。而且,就算派人去请,皇帝昏迷的消息即将大行的消息岂不是就这么泄露出去了。
周楠心中苦涩,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口中禁不住喃喃道:“陛下啊陛下,你不要这么沉睡不醒啊!你老人家这么睡着,我可怎么是好?我就是一个小小的翰林侍讲,如何担负得起这个责任,陛下你好歹清醒上片刻,把相爷们都传进来下道圣旨啊!圣旨一下,大家的心就安稳了。”
正说着话,周楠突然感到自己放在榻边的手被人碰了碰。他定睛看去,就看到嘉靖的手指正放在自己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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