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赌客的表情，难免要以哀怒结束。
唯有二楼那个躺在摇椅上的胖子，能够一直喜乐。
唯有角落那个海内澹然的平静少年，一直波澜无惊。
前者叫钱大宝，是这家财来赌坊的老板。
他胖脸如弥勒佛，总是带着满脸笑容，在赌坊高楼上俯视着下方，像是井上的肥秃鹫，望着井下的土蛤蟆。
他双手微微垂着，五指之间夹着五枚铜板，不断抖动手指将那些铜板左右上下翻来覆去，如走马观花，如谍综幻影。
但铜板却如同被吸铁石吸住一般，即使变幻地再快，也逃不出他的五个指缝。
就如同赌坊中自觉得赌技高超的赌客们，自以为能赚一大笔，最后笑到最后的却只有庄家。
而少年叫做李青水，他三岁时被赌鬼父亲输给了财来赌坊，之后被钱大宝看中收做了义子，在财来赌坊做帮手。
“青水今日又在一个人看书？看了多久了？”笑眯眯看了片刻，钱大宝似是觉得楼下的赌客失去了意思，朝一旁两个五大三粗的大汉问道。
二人低下头，恭敬回答道：“老爷，公子一直从早上看到现在。要不……”
接下来的话还未出口，钱大宝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