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红芍从来就自主独立,这大概和她有个同样独立而且很早就有条件支撑做任何事情并且带着她的姑姑也有关系,所以她性格中有坚韧和要强的一面,富有主见。一个人在外读书,也能有很强的适应能力。
她会跟程燃说起身边发生的事情,趣事,但涉及到不愉快的,她都只会说个大概,譬如地铁上有喝醉的一群小青年冲她嚷嚷出言不逊,或者学校里有金发碧眼的学生想追求她原因竟然说出个性感,兴许也不希望这种负面情绪感染到遥远彼岸的程燃。不过像是姜红芍的茕茕性子,能够让她分享生活中时而出现的不愉快之事的人,本就是特别的。
两个人彼此之间,都流淌着这种异样的温暖而独步的默契,即便隔离着时空,这种默契都无处不在,至少现在那些外部的风浪,哪怕政治风暴,都无法将其摧毁。
那是当年一起办板报的光景,那是深夜跋涉追查绑架凶徒的恍若隔世的紧迫和危惧,那是红墙小院里坐在她对面补习看着她侧颜的流溢光阴,还有那些年的离别和再见,甚至还有峨眉山自己是协会干事要帮忙把教室复原,让他们帮忙往上面教室搬几根椅子,老郭当即就笑骂难怪今天请客掏钱爽快,特么的就料到有这一出,先说好,搬上去了我们就走了,剩下的事自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