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有耐心,“言之有理,你的建言我记下了。只是我略有不解,你有此建言为何不向上司禀报,自会层层上报,为何要越过上司来报?”
路争道:“并非没有如大帅所言,只是上司说小人多虑,说上面肯定会有考虑,轮不到我们这些小人物指手画脚。小人也知上司言之有理,可小人见大军仍在上山,心中实在是焦虑,担心有失,故而无礼进言,还请蒙帅恕罪。”
蒙山鸣再次微微颔首,问:“观你谈吐,是读过书的人吧?”需知这年头,许多军士大字都不识几个。
路争汗颜道:“惭愧,小人本是长州城内一书生。”
蒙山鸣笑了,“长州还算安宁,有那条件读书,为何要从军?”
“……”路争欲言又止,似乎不敢说。
张虎怒了,沉声道:“不敢言语,为何又吵吵要见?”
蒙山鸣再次抬手阻止了他,“但说无妨,说错了也恕你无过。”
路争先鞠一躬,才老实禀报道:“数年前与同窗畅谈,谈到大燕嫁公主和亲之事,一时悲愤难耐,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深感书生之身百无一用,故而弃笔从戎!”
旁人听到这话皆有几分莞尔意味,感情是一时头脑发热才参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