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欢儿指着他鼻子怒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公主吗?”
邵平波拱手:“公主言重了。”
太叔欢儿不依不饶,“我听说,让我嫁给陈长功是你出的馊主意,你竟要让我嫁给一个快五十岁的糟老头子,你知不知道我母亲哭成了什么样?整日以泪洗面!邵平波,你知罪吗?”
邵平波面不改色,蹲下了身子,捡起地上的陶碗碎片,轻轻将地上打翻的食物刮入破碗内,徐徐道:“公主见过真正的饥民吗?臣在北州时,见过不少,路边饿死的白骨…说这些公主也许不理解,我只是希望公主知道,这世上没有比饥民更惨的人,没什么比填饱肚子更重要的事情。公主受的这点委屈,若是能换来天下百姓的饱暖,便不算委屈!”
太叔欢儿:“说的冠冕堂皇,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为了自己的官位,为了自己往上爬,卑鄙无耻,不择手段!”
邵平波:“臣办事也许是不择手段,可归根结底…不管公主信不信,臣认为,天下百姓苦的太久了,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只要能平息天下战火,区区骂名又算什么?夙愿能成,何惜身后名!”
起身,不顾饭菜弄脏了,竟捻指抓起些许塞进了嘴中,细嚼慢咽,磕到了沙子略停,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