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他的肩:“伦弟何必如此?你还年轻,学问也好,前途正是一片光明。我都快五十的人了,到今年方才头一回参加会试,等到我中进士的那一日,只怕头发胡子全都要白了。我都没放弃,你又何必泄气?”
众人都笑着称是,纷纷安慰秦克伦。秦克伦也觉得自己太过悲观了,实在没必要这样。他虽然在贡院里熬得辛苦,但考完之后,只是觉得身体不适,没有再大病一场,比起前年乡试之后,已是大有长进。既然族叔有意留自己在京苦读,那么下一科未必无望,他完全可以对自己更有信心一点。更何况,如今他也快要有儿子了,妻子又陪着他上京,一路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他没有后顾之忧,又有长辈指点提携,若还不用功苦读备考,又怎对得起身边亲人的关心与支持?
秦克伦谢过众人的鼓励,觉得自己又有了勇气。
秦克文笑着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转而又跟秦柏以及牛家兄弟谈起了试题来。
牛家兄弟倒是一直乐呵呵的。他们还年轻,本来就没对这一科有什么指望,只觉得自己已经在考试中竭尽全力了,不能中也没什么,只当是历练了。他们倒是更有兴致想逛逛京城,难得来京城一回,怎么也要好生游玩几日,回到天津后,才能跟家人好好介绍京城风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