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房长年在京城,就算再不爱管老家宗族的事务,也是一门双侯的显赫人家,宗房还得罪不起,只能小心捧着。
况且,六房的家主承恩侯秦松虽说没怎么把族人们放在眼里,可有他们这一支在,秦家在金陵周边便无人敢欺,人人都要礼敬三分。若是六房与宗房生隙,就算六房的人什么话都不说,什么事都不做,也有的是人会帮他们将宗房踩到泥地里。更别说,族里也不是人人信服宗房,怕也有的是人等着要占这个先儿呢。
族长再次赔小心,再三劝阻秦柏不要带着一行人往客栈里去:“庄里离镇上还有一段路呢,大晚上的如何过去?路上若有个差迟就不好了。况且你们一路过来,弟妹和几个孩子想必也早就累了,还是早日歇下来吧?何苦再往别处去?”
他一边劝说,又一边骂儿子,再训斥儿媳:“还不快派人去六房的祖宅打扫屋子?!赶紧把屋子整理出来。看你们都做了什么好事!一点儿小事,也能办成这样!”
小黄氏低着头从马车上下来,大气都不敢出,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秦克用看了她一眼,见妻子面色发白,一向都是笑脸迎人的她,如今瞧着好不可怜,心一软,便跪下道:“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没把事情办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