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病没有,小病不绝,一年到头也没几天是康健的,心里明白这是年轻的时候太过劳累,落下了病根。然而,做宗妇就是这样,她也没法抱怨去。如今她把手中的事务都交给了二儿媳,自己只一心休养身体,外加盯着长子治病,旁的事都懒得过问。
只是二儿媳这回做得太过了些。
沈氏训斥小黄氏道:“昨儿的事我都听说了。真是前所未有的荒唐事!除非是犯了大错被革出宗族,又或是被族里处置了的,否则谁家族人回族地里,还不许人家住进祖宅去的?简哥儿一个半大孩子,你竟安排他独个儿住进偌大的祖宅去,却把他的长辈都送到了别处。哪里有这个道理?!我把族里的事务交给你办,是因为你嫂子要照顾你大哥,抽不出空来,你还有几分才干,也素来稳重,想来能把族里的事办好,方才信了你。结果你却让我如此失望!”
小黄氏的笑脸无法维持下去了,只能低头听训,露出羞愧的表情:“太太容禀,媳妇儿自知有错,可是……承恩侯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六房二太太的性情,您也是知道的。若我将小长房与小二房的院子给了永嘉侯住,事后他们怪罪起来,二爷和媳妇儿又如何能当得起呢?媳妇儿也知道把永嘉侯安排到别的宅子去,是荒唐了些,可实在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