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轮班在城中巡视的差使外,基本处于封笔落衙的状态。他这个代县令眼下正歇年假,闲着呢,哪怕名义上还是代县令,但等到县衙开衙,新县令也就到了,他便什么都不是了。
金陵知府一句话,虽然看似给他留了脸面,其实是残酷地立刻剥夺了他手中的权柄。只要县衙里的人知道新县令要来的事,便绝不会再老实地受他差遣了!
一时间,李延朝心中不由得对这位恩师生出了怨恨来。
有了怨恨,一些想法也就不由自主地出现在他脑海里了。他开始察觉到一点异常之处:金陵知府知道有人会在年后前来金陵任县令,他是怎么知道的呢?这些官职应该是吏部指派下来的吧?在过年官府封笔落衙的时候,金陵知府既然会早早就知道了消息,还清楚新县令什么时候会抵达,说他对此毫不知情,谁会信呢?说不定……本来就是他寻来的新县令人选,至于自己这个学生,不过是替他暂时占着位子的工具罢了,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李延朝心中又悔又恨,悔的是自己放弃了原本家族为自己谋来的官位,却来投奔一位靠不住的所谓恩师,白白让人算计了一回;恨的是金陵知府口口声声说会关照他这个学生,却根本就没把他当一回事,眼里只有利用,一旦他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