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院子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清晰到隔着墙还能听见,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女子的哭闹声,以及周围人的劝解声,听得这边院子的人面面相觑,忍不住偷偷看向屋中端坐的冯玉莲,看她有什么表情。
冯玉莲脸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表情,她只是淡淡地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便放下茶碗,继续做手中的针线。马上就要入秋了,弟弟的旧衣多数已经短了,不合身,需要添几套新秋装,才好出去见人。她已经做好了两件,这是第三件了。在秦氏宗房里,日子过得还算清静,她才有足够的时间做针线。若还在家里,三不五时就有人上门吵闹,她可静不下心来。
从家里带来的丫环进屋给她添了热茶,侧耳听了听隔壁院子的动静,便抿嘴笑着对冯玉莲说:“沈二姑娘这脾气真是的,在亲戚家里做客呢,也不收敛收敛。她怎么不想想?别说她在人家侯府宴席上说的那些话有多不得体,光说她是个姨娘生的,人家侯府就不可能娶她进门了。那可是个嫡出的爷呢,虽说是娶填房,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肖想的。她自个儿没有自知之明,非要妄想,如今又在亲戚家里闹,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
冯玉莲瞥了她一眼:“她闹不闹笑话的,我不知道。但你继续在亲戚家里嚼舌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