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下,就把牌位给娶进了门。湖州的人谁不说他情深意重呢?可这么一来,他要正经娶妻时,就只能算是娶填房了。湖州那边差不多人家的姑娘,都不乐意低人一等。但若叫他娶个家世差一等的姑娘,茅老爷他们又不乐意,觉得委屈了侄儿。那孩子的婚事就这么拖下来了,他老娘却病得一年比一年重,若是哪天不好了,那孩子还得守孝,到时候就真的成光棍了。所以茅太太他们也在着急呢。”
秦柏与茅、潘二位旧友相处的时候,牛氏也跟两家女眷有所来往,妇人家闲谈些家长里短,自然免不了要提起家中儿孙的。牛氏曾经向人诉过苦,说两个儿子续娶如何令人烦心,解决了小儿子的媳妇问题,大儿子却犯起了执拗;潘家太太则说起女儿女婿三天两头吵架,还有两个儿媳妇之间面上和气,私底下却总是事事都要争个先,小手段不绝,非要把对方压倒不可,叫她头痛不已;茅家太太操心的却是侄儿的婚事,明明孩子样样都好,可就是命苦了些,自小没了爹,娘又不知几时就撒手去了,他本身还有秀才功名,但为了侍母疾,耽误了读书,举人功名还不知几时能考得,娶妻又成了问题。
可见家家都有本难念得经。秦柏不知道这些内情,只觉得两位旧友生活幸福,妻贤子孝,儿孙满堂,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