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呆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立刻从台阶上蹦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等了多久了?怎么不到家里去呀?瞧你这身上的雪!你是生怕自己不会冷死还是怎的?!”
她真是又气又急。
赵陌居然还有心情跟她笑嘻嘻地说:“没事儿,我不冷。”对于自己没到永嘉侯府去,而是暗戳戳地等在两家侯府夹道里的原因,他是这么解释的,“初三不是赤口么?我听老人们说,这一天不方便上别人家去做客,也不方便招待客人来家里做客的。既如此,我想见你,就待在这儿等好了。那我就既没有上你家里做客,你也不必有所忌讳了。我们俩只是偶然在外遇见而已。”
秦含真心里有点小感动,但更多的是嘈多无口:“咱们俩都这么熟了,你来我家算是做客吗?不过就是窜窜门子而已。况且赤口不赤口的,也不是法律规定。习俗这种东西,你爱守就守,不爱守就算了。昨儿大年初二,同样不适合到别人家里做客,你还不是一样跑承恩侯府去找大堂哥了?那时候你怎么不说忌讳?今儿到我家就缩手缩脚起来。快跟我走,到屋子里暖和暖和去。这大冷的天,才刚下过小雪呢,你要是全身被雪打湿了,一会儿吹了风,肯定要病倒。大过年的生了病,难道不是更晦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