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还是不想让次子回京城。他觉得还没到合适的时候。
牛氏少见地跟他怼上了:“还没到合适的时候?那什么时候才算合适?!我知道你心里埋怨安哥,总觉得他糊涂,纵容了何氏那个***,才害得平哥媳妇没了。可如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安哥又另娶了别人,马上就要有孩子了,也没再犯过错,出过岔子,日子过得好好的,人也越来越懂事了,你到底还要生他的气到几时?总不能真叫儿子一辈子不回家吧?你就当作是看在儿媳妇和孙子面上,别再惩罚他了,好不好?他这几年……也不容易!”说着说着,她就忍不住哽咽起来。
除去那年秦安再娶时,她与丈夫一同去了大同,这么多年来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儿子了。那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总不得团圆,她岂会不难受?就算曾经再生他的气,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呀。
秦柏看到老妻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大好受。他低声道:“平哥还未续娶呢。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外头,身边也没个人照顾,更没有儿子。含真小小年纪就陪在你我身边尽孝,说话办事半点不比大人差,样样出众,可外头还是有人说她闲话,嫌弃她是丧妇长女,不肯上门说亲。你瞧着他们父女如今这般,难道不心疼?安哥虽然不能回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