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幼仪呆呆地听着丈夫苏仲英的话,觉得自己好象在做梦。
她忍不住伸手去试丈夫额头的温度,确定他没有发烧,又掐了自己一把,确定自己方才听到的不是幻觉,便陷入了绝望与惊恐之中。
“怎会有这样的事?!”秦幼仪颤抖着声音问丈夫,“镇西侯在本朝声名赫赫,驻守西南数十年,明明是人人称颂的英雄,怎的忽然间就变成了乱臣贼子?!”
苏仲英苍白着脸坐倒在椅子上,也觉得难以置信:“若不是大哥告诉我,我对此还一无所知呢。”他苦笑了下,“只怕母亲也是一无所知。”
秦幼仪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还是无法抑制住手上的颤抖,她内心深处,忽然生出几分怨恨来:“为什么?公公为什么要这样做?就为了西南军费?!若是有朝廷官员贪了他们的军费去,那公公怨恨做下这种事的官员就好了,把人告诉皇上,让皇上治他们的罪去!这又与皇上有何相干?皇上……他是位明君,不可能故意克扣西南边军的。是不是公公他们花钱太厉害了?不是说西南边民明明曾经降服过,但公公为了保住自己在西南边地的大权,又把顺服的边民给打得反了么?也就是说,若他没有这么做,西南边地早就不用打仗了,自然也就用不了多少军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