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什么?母亲也好,妹妹也好,从来就没在你面前提过简哥儿的亲事,你自己倒先沉不住气了。真有疑问,你当面去问个明白也好,偏又不敢张口,只会自己胡思乱想,想得生气了,又含沙射影地骂人。人家姑娘招你惹你了?不过是个孩子,又没说一定要给你做儿媳,你倒是挑剔得起劲儿!”
姚氏被他骂得垂下头去,只是心里还有些不服气:“我也不算是胡乱猜疑。方才你是没听见,姑奶奶当着夫人与三婶的面,说要在京城给苏大姑娘说亲,还要将她尽快嫁出去。我想着,她这么笃定能给苏大姑娘说成亲事,多半是打上了亲侄儿的主意……”
“那妹妹可说了她在打简哥儿主意了么?”秦仲海打断了她的话。
姚氏便有些讪讪地:“那倒没有……”
“那就不是简哥儿!”秦仲海斩钉截铁地下了定论。他其实大致能猜到妹妹为何会忽然改口,只是这种想法太天真了。倘若镇西侯府的谋逆罪名确定无疑,苏大姑娘又怎么可能逃得过去?出嫁了也会有被休回来的危险。
他对妻子道:“妹妹只是随口一说,是不是真的,还是未知之数呢。她只是苏大姑娘的婶娘,苏大姑娘自有父母、祖父母为她的终身大事筹谋,哪里还用得着叔叔婶婶替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