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面上淡淡地:“仲海媳妇近来有些不象话了,是该敲打几句,否则她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
牛氏眨了眨眼:“是为着先前幼仪的事?还是简哥儿的婚事?”
许氏低咳一声,瞥了秦含真一眼,又看向牛氏,暗示后者,在小辈们面前不要说得太过直白。
牛氏没有放在心上,她在家里也没少跟孙女儿讨论相关的话题,并没觉得这有什么可避讳的。孙女儿秦含真还多次发表过自己的见解呢,比长房的侄媳妇们都要聪明有见地,还告诉了她不少她从前不知道的东西。
牛氏直接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幼仪那事儿,仲海媳妇是有些不象话了,莫名其妙地就为难起小姑子来,很不应该。不过简哥儿的婚事,大嫂子倒不好埋怨她的。简哥儿毕竟是她儿子,将来要娶什么样的媳妇,又怎能不问过她的意思?大嫂子虽然挺看好娘家侄孙女儿,可多少也是为了私心吧?在我这个隔了房的叔祖母看来,都觉得简哥儿娶许家的姐儿,有些委屈了,更别说是仲海媳妇这个亲娘了。全家人里头,就没几个是赞成大嫂子的主意的。连许家大夫人,也嫌弃咱们家不是书香门第而是外戚,不想跟咱们家联姻呢。大嫂子又何苦吃力不讨好呢?再没有人家嫌弃,还要上赶着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