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有些发懵。
这非年非节的,又没个由头,太后怎么会忽然下旨召她去见?她这在家还待着客呢,难道要丢下客人进宫去?
虽然礼数不合,但说真的,太后都下旨要召见了,谁还能顾得上什么礼数?什么礼数能越得过皇家去呢?
秦含真无奈地放下了纸笔,洗了手。余心兰也十分明白事理,走过来对她道:“我一个人在这里看书,也是一样的。秦三妹妹先进宫去吧,太后召见要紧。”
秦含真拉着她的手道:“今日实在是失礼了,还请余姐姐勿见怪。我这就打发人去请二姐姐回来陪你。姐姐在此,但有吩咐,只管叫丫头。”随即唤了一声“篆儿”,等那小丫头过来了,便郑重吩咐:“侍候好余姑娘,余姑娘有什么问的,只要是你知道的事,都要用心回答,茶水点心、笔墨巾帕,样样都不得怠慢。”
篆儿本就是秦柏专门为了大孙女儿,在外书房安排的丫头,不但识字,人也机灵,闻言连忙应了是。
秦含真这才辞别了余心兰,往前院正屋来。所幸,都是在一个院子里,离得并不远。
太后派来传旨的,是个四十出头的女官,穿着一身赭色女官服,头发梳得光光的,只在鬓边别了彩花,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