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仪忿忿不平地在娘家逗留了小半日,又跟娘家亲人吃了一顿不顺心的午饭,方才回到裴国公府。
然后她就开始胃疼了。
也难怪她如此不舒服了。这顿在娘家的午饭,除了秦伯复因为还在衙门里,而且跟上司同僚约定了要聚餐,而光顾着官场应酬而无法抽身回家见长女外,家里其他人,个个都让秦锦仪见了生气,就连薛氏也不例外。
薛氏近来跟娘家人重新联系上了,虽然没人跟她说薛家到底面临着什么麻烦,但并不妨碍她敏感地察觉到,娘家人在失去秦家二房这个靠山后,曾一度面临着如何窘迫的处境。这让她的态度出现了一种矛盾的状态。
一方面,她在娘家人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知道错了吧?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对我摆架子了,老老实实抱我大腿吧”。
另一方面,她又在积极地为娘家人想辙,要如何去攀高枝儿,趋炎赴势,哪怕她依然不肯放下身段与长房、三房和好,但也没有再拦着儿子媳妇和孙子孙女去讨好三房的秦柏了。而对于其他能够够得上的高门大户,她也有刻意巴结的趋势,比如对于小孙女儿秦锦春与云阳侯府的亲事,在蔡十七升了千户之后,她就不再说反对的话了。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