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药是谁送来的,却没法告诉殿下,也没法替大皇孙鸣冤!这么多年来,妾身除了偶尔在太子妃面前说几句酸话,何曾有过失礼之举?!可今日听了太子妃所言,妾身才知道,原来她一直对我们母子怀恨在心!既然她心中怨恨,那么送到大皇孙屋里去的药香,说不定就是她故意为之!她知道那药香里头掺了毒,存心要害大皇孙丧命,正好为她腹中的胎儿让路!”
太后听到这里,一时激动,大力拍了一下辇车的车窗框架,发出重重的一声响。抬辇的内侍吓了一跳,不由得停下了脚,前后几人节奏有些乱了,辇车一时有所颠簸,还是吴司言出声喝斥,众人才稳住了。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地瞪向岑嬷嬷:“此话当真?!”
岑嬷嬷哭道:“冤枉啊!太后娘娘,我们太子妃娘娘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当年大皇孙的病,太医院人人都诊过脉,太后娘娘与皇上都是亲见的,确确实实是因体弱伤风,元气不足,方才使得病情加重。若说咳血,那更是没有过!我们娘娘甚至不知道那药香里做过手脚,若不是陈良娣提起,只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陈家竟然还曾经这般胆大妄为!”
太后眯了眯眼:“既如此,为何太子妃不曾因为药香而生病?”